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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斯晨揽着南曦走近时,刘疆正和身旁的旅长碰杯,酒气蒸腾的氛围里,政委率先放下酒杯,目光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转了圈:“许参谋这是藏了多久的宝贝?上次在边境见你灰头土脸的,这会儿捯饬一下,倒是帅气得不行!”
他笑着瞟向刘疆,“老刘,你带出来的兵,果然和老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周正!”
周围几个上级纷纷笑闹着附和,有人点指着许斯晨打趣:“都说虎父无犬子,老许当年在部队也是出了名的俊朗,小许这模样,往那儿一站,不知道迷倒多少小姑娘!”
刘疆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红着眼眶看向许斯晨,伸手重重拍了拍他肩膀,喉结滚动两下:“小子,倒还是那么结实。”
他的声音发沉,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
南曦被众人的目光看得脸颊发烫,却仍稳稳举起酒杯:“谢谢各位领导,斯晨能有今天,多亏你们一直照拂。”
“孩子!该谢的是你。”刘疆仰头灌下一口酒,喉结滚动两下,目光在许斯晨身上打转。
“这小子从前钻进任务里就拔不出来,倔得十头牛都拉不回。”他忽然笑了,带着长辈的欣慰,“要不是你把他从那些死胡同里拽出来,我这操心的命还得搭上几年。”
许斯晨伸手搭在南曦肩上,指尖轻轻摩挲她手臂。
刘疆见状又重重拍了他一下,这次力道轻了许多:“行了行了,别在我面前晃悠了,带着媳妇敬下一桌去!”
转身时,他偷偷抹了把眼睛,嘟囔着“酒喝多了,呛得慌”,惹来政委在旁笑骂:“老刘,你这借口说十年了!”
“去去……你…………”
从上级这桌告辞时,南曦的耳畔还回响着长辈们爽朗的笑声。
许斯晨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松,两人相视而笑,转身穿过宴会厅交错的光影。
刚拐过屏风,一阵热烈的喧闹声扑面而来。
战友桌前,段峥举着酒瓶,红着脸冲薛浩临嚷嚷:“再来!上次在高原你就耍赖!”
周伍把袖子一撸,突然瞥见许斯晨和南曦,猛地一拍桌子:“许哥!藏得够深啊!”
满桌酒瓶跟着晃悠,向泽举着半块红烧肉,扯着嗓子起哄:“弟妹快管管他!这小子训练时可狂得很,敢情是把温柔都留着哄人了!”
几个面生的战友立刻挤过来,有人端着酒杯弯腰敬礼:“嫂子好!早就听说许哥有个仙女对象,今天可算见着真人了!”
另一个笑着挤眼:“就是就是嫂子,以后他要是不听话,直接告诉我们,我们全连斗胆都得帮你‘整顿作风’!”
南曦被围在中间,耳尖发烫,许斯晨却稳稳将她护在怀里,顺手接过段峥递来的酒杯:“少贫嘴,该罚的是你们几个,见着嫂子都没正形!”
“哟呵!重色轻友实锤了!”薛浩临怪叫着举起酒杯,“来来来,为咱们嫂子接风,先干为敬!”
碰杯声、笑骂声混作一团,向泽突然煞有介事地叹口气:“完了完了,咱们钢铁连的神话破灭了,许哥这眼神,分明写着‘老婆最大’!”哄笑声中,南曦悄悄攥紧许斯晨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比杯中酒还要滚烫。
…………
暮色将御景山庄的琉璃瓦染成蜜色,停车场的车龙渐渐散去,只余下檐角铜铃在晚风里叮咚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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