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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围,杂乱的脚步向着塑料布四周围拢而来。
看着轮廓,是四个壮汉包抄了塑料布。
四人围在四角,没有言语,安静的似乎在眼神交流。空气凝结得结冰般冷却。我的脑子冷静下来。
前有狼,后有虎,棺材里有百年的粽子,塑料布外有社会的毒打。若是只被毒打一顿,扔出工地倒还好,就怕扭送去派出所,我这冒牌顶替的身份怕就再混不下去了。
是的,我就是个冒牌的无业游民,在父亲和同乡们眼中,我却是这城里四川医学院的大一学生。四川医学院是省里乃至全国有名的985医学院,也是我心中的圣殿,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圣殿。
我叫卓筒君,18岁,母亲早逝,父亲是70公里外达曲县万牛乡的赤脚医生,那个年代行医资格查的不像如今这般严格,父亲年轻时跟师学徒,会扯几根草药,也能打点吊瓶,说得好听点是“中西医结合”,说得难听点便是“鱼龙混杂学艺不精”。如今看个头痛脑热倒也拿手,可终究不是正途。父亲仰慕大医院里正儿八经的医生,便给我取名“桐君”,希望我传承杏林衣钵,走入“正规军”行列。
父亲赚钱不多,因着行医的手艺,闲暇时耕种,一人抚养我日子虽不富裕倒也过得下去,甚至比大部分依靠一亩三分地耕种的叔伯娘嬢些过得宽裕。父亲对我期望值高,自然也舍得投入。
12岁以前我在乡里小学读书,和邻里打骂着孩子割谷子,掰苞谷的叔伯娘嬢些不同,父亲从不使唤我干农活,只要打招呼说是和同学一起学习,他便不拦着,自己一人顶着烈日劳作也支持我去学校借阅书刊。
乡里小学没什么书,支教的邹老师那儿倒是有很多新奇思想的书刊。邹老师是大城市来的老师,来乡下支教与其说是情怀使然,不如说更现实的看上了考公的加分政策。她不太与周围的老师学生打交道,本着“不找事,不摆烂”的状态混日子。年幼时我便能看懂这般人情世故,时常厚着脸皮带去鲜嫩的包谷,水灵的萝卜,顶尖带刺的黄瓜,换取一两本书的借阅。
那时候看,父亲的付出并没有白费,12岁我考上镇上的初中,15岁考上市里的高中。父亲给我定的目标是四川医学院,眼看着离既定的目标越来越近,父亲,乃至乡里的叔伯娘嬢些都认定了卓筒君一举夺魁,跨进四川医学院只是时间问题。逢年过节,叔伯娘嬢些都拉住我向自家的孩子宣讲我勤奋好学,一路凯歌的光辉事迹,一时间我成了乡里“状元牌坊”式的新一代标杆。
但江郎总有才尽的一日。从踏进成绵四中开始,颓势开始出现。高中的学习有了些选拔性,从数学开始我渐渐吃力。不知是哪一天,我弯腰捡笔,起身后看到满黑板的符号,就再也听不懂了,然后是物理,化学……不管怎样挣扎,结果总是沉沦。
高二开始转向文科。上帝在关上智商的大门后,并没有打开我记忆力的窗户。我的成绩一落千丈。那时候月考按照年级排名安排考场,每一次月考,我就向后挪一个考场,终于在高二上期末挪进了末班车。末班车队伍是真正的鱼龙混杂,人才辈出。四场考试毫无肃穆可言,大家喜笑颜开,搞怪卖丑,沙雕满级,除了学习不行,其他样样精通,整个考场犹如荒诞演出,颇有点少年不识愁滋味,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得过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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