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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37上:施小计老阉拭泪,怀忠孝贼子拜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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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岩这些日子是既欢喜又烦恼,欢喜的是借驸马一封表状,将刘瞻、郑畋一党贬了个干干净净;烦恼的是不知谁将入主中书,谁将入主翰林院,他心中倒有人选,可是天子不问他也不好荐,天子不问他即使荐了也是无用!他心中有一个最坏的结果,便是驸马爷为中书侍郎,驸马爷的兄弟为翰林承旨,若果然如此,那他真是悔不该将郑畋贬了,三足乃可鼎立,两虎相争则必然一死一伤,而无论以朝廷故事,还是人情而论,自己这个旧人,都是敌不过驸马爷这个新人的,可边咸、郭筹一时也想不出好策来!

这天罢朝回到政事堂阁中坐下,边咸、郭筹又是捧热汤又是递热酒的,路岩却热不起来,冷声道:“二公有闲暇,当为我解忧,此区区之寒,不足劳动!”

话虽这般说,一双手还是浸到了银盆中,使绢巾擦了手脸,酒也接了,不说话,半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品着。俩个默了一会,还是边咸先开口道:“相公,事可先虑而不可先为,今驸马便有百孔,也不宜遽攻之,刘瞻在前,不可不鉴!”

路岩道:“我非刘瞻,二公若能阻彼入中书,路十感激涕零!”

郭筹道:“相公既如此说,小人亦何言——无已,可尝试以谣言动之!”

“哦,妙思,快快道来!”

郭筹道:“便是以尧舜禅让故事摇之,言天子之婿不合主政中书,以免奸恶生心,因缘以祸驸马!”

路岩将最后一句叨了叨道:“因缘以祸驸马,此话倒是大妙!尧乐,如何?”

边咸道:“只恐圣人闻此言,便以驸马为中书侍郎!”

以圣人之性,倒是可能!路岩点了点头,却道:“摇之亦入,不摇亦入,不如摇之,或者天心回转,亦未可知也!”

边咸道:“既如此,我这里还有一策,可使驸马即使入主中书,也势孤无助!”

“讲来!”

“天下官吏,非李则牛,驸马攻刘瞻,是自绝于李党,然刘邺尚在,绝而未断!今可贬刘瞻万里之外,刘邺不救,则是自绝于李党。刘邺自绝于李党,则是驸马自绝于李党。相公为牛党领袖,一旦相公出镇,驸马尚与谁人运此天下?”

路岩道:“好,吾欲杀此獠久矣!”

便起身走到壁上的《十道图》前,眼睛斜到了东南角,点了点道:“驩州距桂州六千七百里(注:属安南,在今越南,为大唐极南之地),足杀此獠,可贬为驩州司户!可还有他策?”

郭筹道:“有!李国昌因刘瞻之言而不得赴镇,心中必怨之。今宿卫已满一载,相公可放之北归,则沙陀亦为我党人矣!”

路岩道:“此事乃天子所留意,不易办,且无由头,在秋倒好办!”

郭筹道:“相公肯办,则由头自有的!”

路岩笑道:“妙思,可是李国昌求过你了?”

郭筹道:“相公,此事边咸也知的!”

边咸道:“相公,李国昌也无他心,不过是胡马依北风罢了,在代北久了,岂无眷恋之情!且此事中尉也曾遣人致意,一举而人情两得,有何不可?”

路岩道:“你我乃一体之人,有何不可?只是行事还需慎重,无遗悔咎!此事中尉既有意,何不遽上奏天子,我必不相阻!”

俩人便也不再说了,其实要使中尉自言,也容易的,略施小计便可!

没两天,左军中尉田全操上了表,言金吾卫上将军李国昌与神策军将张季宏争道,季宏为李国昌二男李克用、李克让殴伤云云。同时李国昌也上了一状,言二子为神策军将张季宏殴伤云云。李漼烦恼,使刘行深与路岩平章。路岩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便道:“枢相,一为天子爪牙,一为天子宗亲,奈何?”

刘行深抬手道:“在堂老一言罢了!”

路岩道:“李国昌虽曰天子宗亲,其实边塞虎狼,虎狼而居京邑,安得不搏人?以本相的意思,莫若还处之边邑。振武一军,高承恭、高宏父子相继(注:高承恭乃高骈的大伯父),在镇已近十年,是难徙又不得不徙,今若以李国昌代之,彼必不敢拒!枢相以为如何?”

刘行深点了点头,环看了一下四周,便起身走到了北壁《崖州图》前,一会,竟抹起泪来。路岩惊异,道:“枢相何为下泪耶?”

刘行深道:“堂老知之乎,三十年前,老阉即与李太尉在此间矣,今睹物思人,又伤其孙婿得罪,故不觉悲也!”

便又哭泣。路岩一怔,随即便道:“枢相不必如此,刘瞻虽然得罪驸马,安知无得赦之日?”

刘行深拭泪道:“尚有此日乎?”

路岩道:“有哉!”

刘行深连道数声好,抬抬手,道:“适才所议,老阉先奏了天子,再与我那军容老哥哥平章!”

走到门帘处,却又退步悄声说道:“堂老可知,二十五年前西门军容在何处?(注:右军中尉西门季玄)”路岩摇头。刘行深却也不说,径直去了。

路岩一时便呆住了,他不是不知道刘行深与李德裕曾同事武宗,可是他从来就没有料想过刘瞻竟与权阉有情谊,他刘瞻可是号为正直清廉,哪得余财与权阉论情论谊!又使人去查了查西门季玄的官资,不由地又唬了一跳,二十五年前这老阉竟在桂管监军,当时李德裕罢相,郑亚吃贬(注:郑畋之父),便是贬为桂管经略使,刘行深既有此问,看来西门季玄也是要看在故旧之情,保这后辈的平安了!

三个人论了一回,觉着刘瞻、郑畋不可能与刘行深、西门季玄厚结,若有时刘瞻再贬康州刺史后这老阉便会出来抹眼泪,贬了驩州再出来多少是晚了!这把眼泪极有可能是刘邺使钱买的,这厮猾贼,现在领着户部,又判着度支,有的是钱帛买人!退一步来说,若是刘、郑与二阉果有情谊,也未必不好,二人之贬,根在驸马,所恨者亦当在驸马。若北司有意摇动驸马,则驸马不得不动!且纵然得罪了西门季玄、刘行深,犹可厚结田全操、韩文约,刘行深早达,而不闻提携田全操,二人之情谊亦未必厚的!

路岩稍微宽了心,回宅后拜了祖母与母亲,心里又起了些不安,见天色还亮,便换了衣袍,从了几个人,上了马车。出了南坊门,他才告诉亲从是往通义坊魏国公府。崔铉自从荆南致仕,他还从来没有往拜过,一是事务繁忙,二是有人告诉他,自己入翰林之日,这老子在淮南当着一众僚属作叹道:“路十今已入翰林,如何得老!”

依着这话,自己是不得好死了!可是今日他必须去望望这老子!

天下势门,五姓七家,而博陵崔氏为第一,号为移天崔家,自有唐以来,为相者已十四人,最近两个便是崔铉与他伯祖父崔元式(注:宣宗宰相)。崔铉之祖父唤作崔元略,此人虽为势门子弟,却最是无赖,曾拜内常侍崔潭峻为父,当时虽因此为谏官弹劾却并未得罪,相反因这善缘,自己生时做到义成节度使,死后获赠尚书左仆射;其子崔儆生前做到尚书左丞,死后获赠太师;其孙也就是崔铉,于武宗朝入相,后为李德裕所出;宣宗大中三年(849年)再次入相,六年乃罢,封魏国公,以检校司徒出镇淮南。

话如此说,并非诬词。南牙有党,其实北司亦有党,宪宗一朝阉宦权势最盛者莫过于吐突承璀,惠昭太子薨,承璀请立澧王。而王守澄等卒拥立穆宗,承璀诛,而王守澄一党势盛。此后又拥立了敬宗、文宗,守澄后虽吃文宗鸩死,然功名不败,仍获赠扬州大都督。其党仇士良为中尉,李训、郑注甘露之变,北司势焰滔天。仇士良拥立武宗,死后虽削官、籍没其家,然其党犹在,故武宗诸子不得嗣,而马元贽拥立宣宗。如此权势,作为王党的崔潭峻自然能赐福于人,元稹入相便是得了他的力!

宣宗与文宗同意,以为宪宗乃王守澄之党所弑,谓王守澄一党为“元和逆党”,曾大行诛杀,然崔潭峻安然无事,一是宪宗死时,崔潭峻在王党还排不上名号;二是崔潭峻为人无恶声,倒喜推引名士;三便是与崔铉的关系,偌大的势门,天子也要赐些颜色的!

这也是路岩往崔宅的原因,田全操、刘行深虽说是吐突承璀一党(注:王宗澄被鸩杀之前,还嘱咐李训、郑注诛杀田全操、刘行深等八九人),可是毕竟年代远了,崔铉做过武宗相,或者与刘行深也是有些交情的,或者田、刘诸人与崔潭峻有些交谊也说不定的!就像牛李二党,如今也混沌,杨知至乃杨汝士之子,可偏与刘瞻交好,要知牛李长庆元年(821年)那场斗,杨汝士、杨殷士便是当事者;另一个当事者王起是李党(注:曾随李吉甫镇淮南),王铎却是牛党(注:曾随白敏中镇西川);高湜与自己情好,他从弟高湘却偏是刘瞻党徒;像刘邺这般的,认宗叔,结权倖,罔顾情义,唯富贵是求的也不知有多少!自然北司也概莫能外的。

路岩住在城东新昌坊,通义坊在朱雀大街西第二街,横过去得十里路。天气寒了,路上人马不多,一刻钟便到了。小厮通了声,直接就驶进了车门。车门打开,崔沆领着几个兄弟拜下了。路岩流矢唤道:“内融,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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