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默却仿佛没看见他的表情不对似的，仍旧是举着软绵绵仿佛没有骨头一般的胳膊，重复了一遍，“教练我可以去吗？”
边泓恨得牙痒痒，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从牙缝中挤出来两个字，“去吧。”
江默点点头，起身后径直离开。
少年利落的背影像是在这平静的训练室扔下了一颗雷，炸开了一片烟尘。
旁边的阿九眼珠转了转，也赶忙追了上去，“那个教练，我水喝多了我也得去！”
三水自然也不会落下，“还有我还有我！”
其他人见状也要站起来跟着一起，却被边泓一个狠厉的目光瞪回去，“怎么，你们是三岁小女孩吗？上个厕所还要手拉手结伴去？”
大家知道这位铁血教练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敢去触他霉头，只能讪讪地笑笑，重新坐好。
江默洗手的时候特意放慢了速度，等着里面两人出来。
他不是傻子，这两人追着自己出来，肯定是有话要说。
“Silent，你刚刚的样子真是好酷！”
听着阿九的夸赞他只是笑笑，“谢谢。”
“那个我多问一句啊，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用说的。”清了清嗓子，阿九摸了摸鼻子，特意把声音压低，“你是不是和咱们现在的教练关系不怎么样啊。”
除了一队的人，并没有其他人看到江默和边泓的几次正面冲突。
江默没有丝毫隐瞒，直接回答：“是啊。”
主要是他觉得这件事瞒着也没什么意义。
难道他不承认，别人就看不出他和边泓关系不好吗？
边泓对他的敌意，可以说是没有丝毫掩饰。
当然，他也一样。
阿九对这个答案没什么意外，手指松松合合，一双眼瞧着身边人，犹豫着开口：“你，嗯，这个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他毕竟是教练，咱们这种做队员的，有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他虽然不是特别了解了解，但是至少清楚一件事。
他们这个年纪打职业的，有几个没有心气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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