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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拎起我放在眼前晃悠的彪形大汉，就是李海的养父，也不知道这样一个粗犷的人十几年前怎么会是个杀人于无形的暗夜刺客，人设的形象和职业完全不搭调的好不好。
“李叔叔。”
我尽全力表达出“我很正常”的意思，从他看似憨厚实则心思缜密的眼神里，我感到了一丝疑惑，他应该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这就对了。
“阿海说你中邪了。”
他的表情放松了一点，却并没有打算放下我。
“我做梦了。”
不等他追问，我继续说道。
“我梦到爹娘了，他们说给我留了东西，就在水缸下面。我想去找，可是没找到。”
说着，我的眼睛湿润了，想起了年幼时的一个圣诞夜，爸爸悄悄潜入我房间，把小礼物放进床头的长筒袜里。他那时的动作非常滑稽，很像一个小偷。
那时候，爸爸妈妈是怀着对我怎样的爱，去做这件事？
长大后我因为身体不好，对他们发过很多次脾气，说过许多次诸如“我好想死”这类令他们心痛不已的话。
现在想想，我真的很混蛋。
然而，如今连跟他们道歉的机会也没有了。
念及此处，泪水决堤般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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