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多少年了，吃完饭就想到树底下坐坐。”
顾清雅听不下去了，在眼泪夺框而出的前一秒跑了出去。
“爸，您放心，我会弄死那个王八蛋的。”
陈父听了，又呵斥他，不让他做傻事。
“爸，我会把你的腿治好的。”陈峰又说。
治好？
陈父就当是儿子在宽慰他的心，也没去戳穿。
他的腿，医生都说不可能了。
陈峰作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要拆掉父亲腿上的石膏。
“爸，你相信我，相信你儿子。”
“我说过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陈父躺在床上，没有动弹，任由陈峰胡闹着。
他看到了，父亲的腿，再也站不起来了。
泪水模糊了陈峰的双眼，见惯了生与死，杀人不眨眼的陈天罗，哭了。
“当时没躺好地方，要不然一死百了，也好过这样。”
陈父傻笑着，伸了伸手，要去拿他的烟袋。
“抽这个，这个好抽。”陈峰掏出烟来。
“嘿嘿，城里人都抽这个，我就是个种地的，抽旱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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