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婠婠抿着唇瞪他，却也没说什么。
她本来就不强，想靠自己去控制一个有权有势有能耐的人，几乎不可能。
方有德现在没空跟她计较，让人将顾婠婠和小怜送到新婚房关起来。
接过下人递来的手帕擦了擦下巴的血渍，他一路小跑到客厅。
接起电话，方有德毕恭毕敬道：“你好，我是方有德，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磁性魅惑，“呦方老板，今日大婚，恭喜恭喜啊。”
这声音他认得，是段家的少爷段宸。
居然能得到他的祝福，方有德笑开花，“多谢多谢，只是小事，不知段少有何事？”
段宸笑，“也没什么事，就是不忍心看方老板出事，所以想给你透露一个消息，”
出事？
方有德眉心皱了皱，“不知道是什么消息？”
“昨夜顾婠婠已经是少督军的女人了，你若敢动顾婠婠一根毫毛，霍家恐怕会让你消失在襄城。”
方有德差点吓得瘫软在地，声音颤颤巍巍，“段少爷，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顾婠婠居然是少督军的女人了？
这个顾家在搞什么，给他送来一个不是清白的姑娘也就罢了，这要是得罪了督军府，他还有命活？
段宸道：“可没有什么误会，你现在赶紧把人放了送去翡冷翠，那里会有人接她，说不定还有转机，不然啊……你要完。”
翡冷翠方有德知道，是上流社会的人们喝茶谈心的地方，在东寺街的主干道上，偶尔也会约去哪里谈事。
方有德眼底的怒意一闪而过，声音却又恭谦，“段少爷，我也只是个生意人，这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是顾家送来的人，顾家还收了我不少聘礼，如果现在将人送走……那我可亏大发了。”
“你也只是要一个顾家的姑娘而已，顾家又不是只有这一个未订婚的，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段宸强硬，方老板只能赔笑：“段少说的有道理。”
“嗯，如果九点之前人没到，你就等着破产，还有……”
段宸啧啧两声，“我好心提醒你啊，你如此对待我们未来的少督军夫人，如果不当着全城百姓的面，给少督军夫人以及少督军道个歉，可能少督军会忍不住为妻报仇呢。”
方有德这会完全被吓住，连连说着好好好。
挂了电话，差点脚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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